张氏问贾桂道:“福儿,你看她这是做什么呢?”
贾桂懒洋洋道:“何姨娘只想让她们闹个事,闹得有人知道便好,闹事之人是死是活她就管不着了。不是还请了道士作法么?苏伯父知道了道士的事儿,少不得来家里查问,也少不得会疑心有人想害苏姐姐、少不得请人查看。何姨娘这么有钱,既然能买通了这位大嫂,自然也能买通苏姐姐院子里的人。”乃啧啧两声,“这种四处是洞、渔网一般的计策也敢使出来?”
张氏默然半晌,道:“她闹了澄儿,自己能得什么好处?”
“苏伯母,不要太高看这些女人。”贾桂道,“不是为了什么好处,只是撒气罢了。苏姐姐有好衣裳首饰玩意儿不送给她,她恨意难消,不收拾一下苏姐姐心里头根本过不去。有个女人,小时候家里穷,见邻居小姐姐穿了身新衣裳,气得难受,夜里趁人家睡熟了把那新衣裳剪得稀烂,心里便痛快了,比自己得新衣裳还舒服些。何姨娘也是这种人,多了去了。”
张氏才要说话,贾桂忽然抢着道:“其实吧,不止女人,男人也是如此。邻县县令比自己能干、将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便给上司写密信诬告他暗通心怀不轨的王爷。那事儿要紧,上司虽不知真假,依然上报。亏得那条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