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同拉了拿刀的瞎子下独木桥。”下头的人一阵喧哗。
房大人忙问:“甄大人,是何缘故?”
甄藏珠道:“各位可曾听说过一种病,叫做‘忧郁症’?”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甄藏珠挺胸道,“抑郁症乃是心病的一种,又比寻常心病更难治些。得病之人多半日子艰苦,犹如这许氏。丈夫酗酒,时常打她;还得伺候婆母,教养儿子,娘家又不肯替她撑腰。满腔悲愤无处可泄,渐渐积郁成疾。偏生此疾生在心,五脏四肢皆无恙,故此患者多半不会去看大夫。一旦病发,起先精神恍惚如丢了魂似的;再过些日子,长则数十日、短则三五日,则狂性大起。或自伤、或伤人。多有在婆家熬日子的女子得此病,杀夫者有之、杀子者有之、杀公婆邻里者有之。还有的半夜三更放火烧房子,少说半条街都烧没了。”
“哗——”堂下一片大乱。那王铜锁的状师喊道:“信口雌黄!从未听说过什么抑郁症!不信请全金陵的大夫来问!”
甄藏珠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先生没听说过的未必就没有。这位状师先生,你说说,若非怕这许氏过几日发狂病,在下何须费那个力气?”
状师冷笑道:“不过是贪慕美色罢了。大家都是男人,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