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七打发走劳言和少爷,撤身回到苏铮的院子,立在老樟树下吹了声唿哨。陈瑞锦闻听便寻了个借口出去。柳小七乃说了方才经过,末了道:“我有点疑心。”
陈瑞锦横了他一眼:“就因为人家对澄儿有意?”
“自然不是。”柳小七道,“我是公私不明的人么?”
“是。”
“这回真不是!”柳小七正色道,“我方才就坐在这树上想,”他抬头仰望树冠,“假若我是对手,如何安置刺客方能得手。现已知苏大人身边高手众多,还有火器,仰仗武艺怕是难的。徐启等土匪本是他们手里的好牌,徐启之死竟显得苏大人深不可测。悄然撤走匪兵、留待日后总有用处。何必非要急着这会子使出来?纵然诱使苏大人上了城门楼,我们都不是死的,对手有何把握能刺杀成功?若不成,岂非白白折损了匪兵?”
陈瑞锦道:“也说不定黔驴技穷、就此罢手又不甘心,遂孤注一掷呢?再有,你怕是以己之心度彼之腹了。人家有四万匪兵,南昌城中只得三千押粮兵,兵力悬殊。苏大人若是登楼守城,城破时必要殉城的。”
柳小七撤回视线摇头:“他们知道贾琮的性子,断乎不会许苏大人殉城,打晕了拿麻袋套走还差不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