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的恩怨,被富户、教民欺压积累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机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他们可以冲开任意一家大门,指控其为二毛子、三毛子甚至是白莲余孽,接着就可以大行杀戮,却忽略了他们自己,同时也可能是白莲余孽这个事实。
乃至于团民内部,因为分属不同坛口,因为夺地盘、夺战利品或是谁多看了谁一眼,生口角乃至斗殴最终演变成大规模火并的事,也屡见不鲜。以往京里的****、泼皮还要惧怕官府干涉,可当他们戴上红巾,扎上红腰带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摧毁一切,而无须顾忌。
那几条汉子,就是在这种喧闹的环境里,一路冲过了若干火场及屠宰场,终于来到了端府门外。往日高不可及的王府,如今已是任意出入。守门的早就换了拳民,见到自己人来,并没有任何阻拦。以端王堂堂郡王之尊,未来太上皇的身份,也可随意面见,不需通传。
几个人来到西花厅时,那里正在大排酒宴,吃喝正欢,仿佛是在庆贺什么节日。除了端王兄弟外,庄亲王承勋、武卫后军提督董五星,承恩公崇奇、体仁阁大学士徐同俱都在坐,正在宣讲着白天攻打教堂及使馆的壮举。
虽然攻打使馆吃了亏,可是在他们看来,这并不算什么,相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