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吹嘘有钱呐,盔甲镀金,披风镀金,恨不得连头都焗成金的,偏偏就没钱交税是吧?”
络腮胡子气的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地指着腓特烈的高鼻子,正要破口大骂,披风却被拽了拽,扭头一看,身边的沉默骑士在扯他披风,示意停手。
腓特烈皱眉打量沉默骑士,看见在闷热的天气里,唯有沉默骑士固执地戴着头盔,尖锐聚拢的面甲遮住了他的脸,只留下“t”字形的缝来保证视野和呼吸。腓特烈只能隐约看清他面甲下的鹰钩鼻和黑眉毛,除此一无所获。
络腮胡子居然离奇地听话,咬牙切齿地重新坐下,从腰后解下钱袋,瓮声瓮气地问:“要赔多少钱?”
这个时候,玻璃门悄然推开,一个挂着裸肩双袖宫装的绰约姑娘气呼呼地提着袖子闯进酒馆里来,雪白的腿在红短裙下惹眼夺目,腓特烈却背对大门,所以全然不知。
然后腓特烈对远处围观的技师们招手:“谢菲尔是吗?过来,扶你同伴过来。”
谢菲尔偷偷问了威廉堡骑士,才知道这个跋扈嚣张的年轻伯爵就是这个战败国的新领主,顿时激动莫名,小心扶着淌血的同伴凑过去,心潮澎湃地鞠躬行礼:“尊敬的殿下。”
腓特烈蹙眉端详了谢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