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强忍腕部阵痛,提剑走向沃森时,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威廉堡骑士和玛丽夫人、谢菲尔一众技师在激动难抑地瞻仰他,而那名始终沉默的西里沙骑士在冷冷打量他,仿佛不相信腓特烈会走上去割断沃森的脖子。
腓特烈喘息着拖剑走向沃森,没走到一半,忽然听见一声揪心的呼唤:“伯爵殿下!”
他回头一看,瞧见莉莉女官攥着栏杆,在楚楚可怜地凝望他,刚才那一声就是莉莉喊出来的,不过她是替别人喊的。
艾莲扶着楼梯下楼,目光落在腓特烈身上,潇洒的长在腰后随着脚步一荡一荡,宛如婚纱在飘。她嘴角噙着日常自信的微笑,歪头扯下秀上的蓝色软缎带,靠近腓特烈,坦然地低头夺过动力剑放在桌边,端起腓特烈的右手,用心拿木板夹住他手腕,亲自拿幽香的呆给他当绷带扎了个漂亮的结,动作自然麻利,带着独裁的亲昵。
她低头一边包扎,一边淡淡说:“还惦记着砍人呢,手腕都骨折啦。像这样固定一下,回去让牧师治疗的话,几天就会好了。”
腓特烈不知道她为何要打断自己,伸着手任她处置,茫然望着这个神 秘的姑娘,却被她清越悦耳的声线撩得心脏飞起来,飘飘欲仙地凝望她脸畔垂下的丝,心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