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在他笑容满面时,双眼惨烈地睁圆,骤然伸手攥住喉头的剑刃,套着钢甲的双腿奋力踢蹬了两下,在地砖上犁出两线白痕,却连一声辱骂都喊不出来。
喷薄的动脉血呲了一地,喷得伯爵的马裤湿漉漉地淅沥淌水,甚至溅了几滴到菲莉雅的钢靴前。
菲莉雅睁大眼睛,长睫毛扑簌颤着,小嘴合不拢,保持着收剑归鞘的姿势,呆呆望着血泊里濒死的沃森公使。过半晌,才傻傻抬头,去看伯爵的脸。
伯爵的脸上溅了两滴梅花红,他正在奋力转动剑柄,来彻底绞碎沃森的脊椎神 经,让他迅死透——这是一种仁慈,也是一种残忍。
艾莲在后面摇晃了一下,险些站不牢,被莉莉扶住。她简直无法想象,一个看上去弱质彬彬的非正式继承人,居然能做出这样武断的抉择。
他完全不听劝告,我甚至以为他会服从我的旨意——这个人如果继承爵位,他会成为暴君吗?
一个恐怖的疑问浮上艾莲心头。
沃森的脸颊在惊愕中抽搐了两下,腿停止犁地,就这样瞪着腓特烈的脸,双手攥着剑刃,僵在地上,慢慢变凉。
腓特烈喘息着,用最后的体力,把沉重的动力剑从尸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