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戛然而止,冷汗涔涔地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奥托悠闲地负手检查辎重车,也不搭理菲尔德,顿时形成了难堪而微妙的沉默。
菲尔德终于意识到,他面临一个两难局面:腓特烈很可能一去不回,而面前的奥托是取而代之的新伯爵。他菲尔德今天如果行差踏错,日后为奥托服务时,就会度日如年。
是背叛,还是死忠?
这是个古今难题。
菲尔德痛苦良久,突然低头行礼:“既然如此,我即刻奔赴明兴城,请求席骑士兴起全城兵马,驰援美泉峰。”
一身雪白棉衬衫的雅各布在辎重车上听得清清楚楚。他瞟着菲尔德问:“腓特烈不听你谏言,你依旧赤胆忠心?”
菲尔德奋然道:“各为其主,当粉身碎骨。”顿时跟雅各布划清了界限,义无反顾地绝尘而去,狂奔向明兴城。
“在这里。”奥托没搭理菲尔德,一步一步地掀开篷布看,终于瞧见了想要的,伸手拽出自己那副十字鹰胸甲来,昂头穿上,然后依序扯出优美的头盔、飞羽肩甲、钢裙、腿甲、钢靴,一面穿戴,一面随口吩咐:“莫里茨,给我的马披上冲锋甲胄。”
雅各布没懂,跳下车,右臂用绷带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