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雅披着件剑痕褴褛的单薄裙子,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扑向废墟,正好看见腓特烈挣扎着从公馆大门处爬出来,站在废墟的边缘咳弯了腰。
菲莉雅看见那湛蓝的披风佝偻在废墟旁,心头轻松得像一笼鸽子飞上天,快乐地捧唇嚷了声:“腓特烈!你还活着吗?”
那个咳嗽的人影突然直起来,扭头看见菲莉雅,立马一瘸一拐地跳过来。
菲莉雅泪痕满面地嘻嘻笑着,红裙猎猎地站在仲夏夜的晚风里,远远朝他伸手,摸到他的头时就轻轻一拂,掸掉他蓝上的灰,美孜孜地挖苦他:“果然好人死的快,坏人活千年。我就知道你死不掉!变态。”
腓特烈一瘸一拐地蹦过来,在半路上就开始宽衣解带,跳到她面前时,已经解下披风,板着脸将蓝披风旋在她裸露的香肩上披着,用披风好好裹紧她的身子,皱眉给她系上:“裙子撕得那么性感,露出一线白腿,让别人看去了怎么办?你可不能随便走光,免得一世英名尽毁。”
菲莉雅嘻嘻笑着,看见他板着脸认真给自己系披风,小手软绵绵抓着他的衬衣,明明开心得无法矜持,鼻子却后怕地酸透。因为她回忆起来,刚才以为他死了的时候,心像蘸了冰水,连身子都凉了。毛骨悚然的后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