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恩勒着贵族长袍,进餐厅吃饭时,腓特烈正拿白毛巾扣在脑袋上擦头,绕着餐桌审视菜品。听见鲁恩的脚步声,腓特烈就走过来,一边歪头擦耳朵,一边关切地问:“你心口还疼吗?康复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呼吸不上来?”
“稍微有点不适应,但是并没有大碍。我记得那个有钱人刺了我一剑——为什么我没死?”鲁恩本来想低眉顺眼地千恩万谢,却被问得方寸大乱,不知不觉就平等交谈起来。
“你最后允许大家疏散,变相救了不少人。我说了,你杀人数为零,人性尚存,罪不至死。该死的是那些撺掇你的人、那些杀死你的人。所以我使用了一些珍贵的手段,把你从地狱拉回人间。”腓特烈拉着鲁恩回餐桌坐下,女仆周到地给他们摆好了杯盘刀叉。
“您……您救了我吗?”鲁恩心有余悸地低头抚摸胸口的疤痕,心里堵着唏嘘和感激,全都说不出口,反而一腔疑问脱口而出:“我身无分文可取,脚无立锥之地。您大费周折,来救一个威胁过您生命的人,未免仁慈得过分了?”
“鲁恩,别相信那幻觉;我是个自私的贵族,脑子里只有两件事:保全自己,夺取更多。”腓特烈拿餐巾擦着手,坦然看着鲁恩:“我救你完全是为了我自己。你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