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问清楚,一会儿自欺欺人地坚信腓特烈在虚张声势,心里矛盾得天人交战,宛如油煎。
他本来就被连夜噩梦折磨得体虚乏力,又被腓特烈这似有还无的烟雾弹遮蔽双眼,顿时在阴云密布的巨大压力面前轰然垮塌,虚汗淌个不停,焦虑得度日如年,根本无法响应议长的攻势。
腓特烈看见奥本海默半途而废地坐回去,立马高歌猛进,声色俱厉地指着台上的托马斯,乘胜追击:“如果在这种景况下,你还邪门地多票当选,一意孤行地推行免税案,那么恭喜你,我的情报组织会用下半辈子陪你玩。只要被我抓到你的不法行为,我就让你永不生。”
托马斯还只是个年轻人,架不住这光明正大的恐吓,一脸惶恐地跌退两步,稿子都飘在地上。议长愤怒地呐喊“你竟敢恐吓议员”都没有用,托马斯的演说草草结束,惴惴不安地逃下场休息去了。
大概受到腓特烈的影响,第四名候选人谨慎许多。他叫罗宾,衣着朴素,眉毛浓密,唇上两撇胡子微微翘起,有种成竹在胸的骄傲;鬓上两行际线齐如刀刃,可见一丝不苟的持重。他采取了中立姿态,不慌不忙读了演讲稿,客观评判了免税案的优劣,用一句“综上所述,我对免税修正案持谨慎立场”结束了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