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雅沉默不语。她看透了,但是没说,痴心妄想地试图帮腓特烈打赢。但是她的军事素养递给她危险的直觉,马上盯着奥托问:“你麾下那些有厌战情绪的骑士里,怨恨腓特烈的人有多少?”
当士兵对悬殊的军力完全绝望,对以卵击石的命运彻底厌倦,当强烈的厌战情绪在军营里蔓延,有可能生谋杀主帅的哗变事件。菲莉雅对这种事情嗅觉灵敏。
“只是主张议和,算不上厌战。”奥托喃喃,“应该没有怨恨吧……那可是领主。为了领主去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然后奥托长叹一口气,心事重重地不再说话。
菲莉雅惴惴不安地安慰他:“而且斐迪南也绝不会跟腓特烈议和。腓特烈亲手杀了西里沙公使沃森,还表演讲,我都看见的。议和大概是想多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过客,你别太担心了。”
奥托起身就走了。自己找了个墙角,扶着墙壁没完没了地作深呼吸。
“十分钟到,本案继续开庭。”**官中气十足地回席坐下,镇定地敲锤子:“经过专业鉴定,威廉侯爵的亲笔遗书真实,有效,于是原告方陈词成立。被告方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奥托按着伤腿,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回来,安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