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哀嚎的伤兵,我们恐吓他来拷问情报,威胁他来交易筹码,我们将他敲骨吸髓,来挽救禁军指挥官的仕途,来攫取最大利益,然后让他哭喊着拖累斐迪南去吧。”
菲莉雅的心凉了一下,才温热起来。她看着挚爱的男人逐渐变得陌生,变成她最熟悉的冷血将领:他们会讨论着务实的策略,同时搁置心底的人性。
可是腓特烈这么做,是为了救她的哥哥,为了让焦头烂额的格里菲斯洗清罪责,迅东山再起。
这让菲莉雅感激得身子暖洋洋。
正因为她百感交集,才更加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腓特烈变成了个娴熟的战略家?
菲莉雅铁了心要打听明白。
克劳德少将轻轻点了十多下头,才意味深长地咕哝道:“威廉侯爵是个诚实仁厚的贵族,没想到他儿子的血管里流淌着眼镜蛇的毒液。”
“人就像豌豆,在阳光下绽放苍翠的绿叶,在黑暗里变成拥挤的豆芽。”腓特烈昂头强辩,坚持己见:“如果我出生在父亲的年代,也会表现出诚实的基因。可惜,黑暗凌空,我变成了豆芽。”
“无意冒犯。眼镜蛇的毒液是一种恭维,如果你不嫌弃它直白的话。”克劳德罕见地朝腓特烈微微鞠躬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