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斐迪南,他上演一出悲剧,是为了引出这场军事会议,是为了把军部高层都聚集在一间房子里——于是大家齐聚一堂,正好看见宫中送出来的血诏。
血诏抵达的时机如此巧合,顺理成章地把“紧急维稳”的议题扭转成了“奉旨逼宫”,虽然军官们都猝不及防,但是一切都生得行云流水,像个天衣无缝的谎言,看上去真他妈顺理成章。
但是法里纳上将决不相信巧合。所以他怀疑,这封密诏,也是腓特烈想方设法怂恿出来的。腓特烈三番五次地接近女皇,就是为了潜移默化地指导她写出这封血诏,在精确的时机里,完美地送到军部,给腓特烈的颠覆计划缝上最后一针,令阴谋变得完整。
上将出神 地想:人要活在世界上,就要卖自己能卖的东西。腓特烈鱼死网破地刺杀斐迪南,最后被妖魔化的斐迪南反杀,都只是一场倾情出演的戏码,他倒在血泊里,忌惮斐迪南的卡尔元帅才会动摇;他倒在血泊里,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皇帝才会下诏;只有炮灰倒在血泊里,法里纳这个受益人才会亲自上阵,不小心就上了炮灰的贼船。
一瞬间,观望中立的,犹豫不决的,围观看戏的,全都按照腓特烈的预测,走向了不同的历史轨道。
“卖笑不值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