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走出来,先露出一排枪口,然后露出枪杆,接着露出整齐的军袖和握牢的扳机,只见禁军的枪阵步步进逼,把姑娘一寸一寸驱赶回来。
斐迪南攥紧了手里的日志,轻轻负手到身后,立在阳光下,眯眼眺望逼退女官的整齐军阵。那是负责卫戍宫廷的新式禁军,他们穿着洁白的制式风衣,胸前勒着交叉武装带和红色马甲,十人列成一排,整齐地端枪瞄准,步步前进,吓的女官不敢乱动,只知道寸寸后退,流泪摇头,乞求不要开枪。
而俯瞰市容的广场尽头,传来整齐的军步声,伴随庄严的步伐,一列高筒军帽从地平线上冒出来,接着跳出人脸,接着露出斜执步枪的胸口,最后露出长筒皮靴——随着军队走上台阶、步步逼近,肃杀的军容也一寸寸地展露无遗。
看到这里,斐迪南想起他被刺杀的那场典礼。同样是灼灼烈日下,同样是他望着一队军人从台阶下冒出来,慢慢逼近他自己。只不过,上次出现的只是区区几个骑士,而这次冒出地平线的,却是五百人一排的恢弘排枪队!
一公里宽的广场,居然被鲜红的禁军马甲排满。第一排是五百名火枪手齐头并进:笔挺的禁军礼帽,连成一线黑色;五百张坚定的人脸,连成一线朱色;在烈风里招展的风衣,连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