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药水蘸过的红酒,已经被腓特烈喝掉大半。小千此刻,大约已经知道了结局,明明在心花怒放时被“挫败感”割一刀,却依旧想听他口里的判决。所以小千撕下支票,面无表情地逼他抉择:“我穿着衣柜里最好看的裙子,开好红酒,在无人打扰的房间等你。你还要问我什么意思 吗?”
腓特烈脸色变了。他和小千面无表情地对视半晌,然后站起来;小千仰头盯着他哆嗦的嘴唇。
她看见腓特烈的脸、耳朵、脖子和锁骨都蒙上了热烈的粉红色,他张口呼吸,微微喷着滚热的水汽,令他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这让小千绷紧了心弦,期待得牙关哆嗦,心里的希望像一串气泡似的连绵不断地往上冒。
她期待得头皮麻,幻想腓特烈热情地匍匐在她裙子下,用卑微的姿态描述狂热的爱情,那样她就能冷漠地一脚踹开他,扬眉吐气地报一箭之仇;她又好奇腓特烈会对恋人说什么话,紧张地屏住呼吸等他开口,其实假如腓特烈丧心病狂地扑过来,她也许会张开双臂半推半就,把心花怒放的感觉延续下去。
腓特烈鼻息咻咻地喘息了会儿,牙关咬得太阳穴浮起血管,忽然说:“不好意思 ,这支票您还是自己留着花好了。”
小千像从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