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像蝶翅似的扑簌颤动,泄漏了她此刻动荡的心情:“那曾是我的家,也是皇城里最昂贵神 圣、庄严尊贵的地方。曾经万众钦羡的华宅,转眼变成饥困交迫的的火海;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帝,竟然纵兵捣毁宫殿。父亲若知道,只怕我按不住他的棺材板。”
露回头哑然,心想我只会泡茶打架,对处理帝国覆灭的情感创伤没什么经验,乱答话恐怕不好。于是她局促地绞了会儿手指,忽然歪头灿烂笑道:“有人等着见你噢。你见不见他呢?”
露的金弹性十足地荡漾在脸颊旁边,青春活泼,可爱天真。
艾莲娜放下杯子,“嗯”了一声,并紧膝盖,低头扯齐裙子。
她打量坐姿时,就听见盔甲叮当乱响,然后腓特烈抱着头盔推门进来,瞧着艾莲娜问:“你还好吗?”
露顽皮地挑事,她叉腰横着腓特烈,一叠声“诶诶”堵住他的话茬,狗血淋头地抢白他:“猫哭耗子假惺惺!你把人家拽落凡尘,又来跟人家嘘寒问暖,真厚脸皮。”
腓特烈抱着鹰喙头盔,睁大眼睛,张口结舌答不上来,百口莫辩的摇手嚷嚷:“被坏人把持了财政,神 罗覆灭是迟早的事,我和她都是清楚的——怎么忽然抓住我问罪了?”他捉急地张嘴瞧着艾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