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努力救援,源源不断地把还在呼吸的伤兵运过小溪,送回营地。
而格里菲斯浑然不怕死,策马在薄薄的步兵线后方狂奔,声嘶力竭地咆哮:
“不要慌!对方就是,一支军队的血量,不是用人数衡量的,阁下。一支军队的血量,是用纪律来衡量的。纪律优秀的部队,伤亡过一半,它依旧坚持作战,那么它依旧是完整的军队。纪律败坏的部队,伤亡过十分之一,士兵就开始转身溃逃:那么这支军队就完蛋了。对于军队来说,大溃逃就像死亡一样,是终结。而纪律是否存在,是衡量军队生老病死的唯一标准。”
艾萨克觉得不对劲,这个理论他隐约有印象,但是记不清楚。事到临头才现自己的知识盲区,让艾萨克心惊肉跳。他急忙问军长:“还没接火,德军就倒下了几百人,你觉得我们会输?”
话没说完,远处的军乐突然戛然而止,仿佛一根琴弦崩断,时间在这一刹那静止了。
因为夜幕中德军士兵的轮廓,不知何时已经无比清晰;他们戴着华丽的羽绒大礼帽,穿着帅气的雪白燕尾风衣,胸前交错的武装皮带交叉成十字架的威严,脚踩的长筒皮靴“啪!啪!”两声立正,在迫在眉睫的咫尺之遥,像军训一样完成了整齐划一的“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