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对父亲说,“幸运的是,您将步兵布置在战壕里。我们的阵地很安全。”
“唯一的威胁,就是那些喷着蒸汽的大炮台。如果它们冲到战壕前面,我们的阵地就会沦陷。”法里纳上将举起马鞭,眯眼指着那些密集的坦克:“就算我们砍断履带,他们依旧会转动炮台,把阵地轰个稀巴烂。那么西翼部队就会崩溃。”
“所以——我们必须阻挡那支装甲部队?”格里菲斯与父亲心有灵犀。他看见上将的白胡子犀利地上挑,仿佛笑了一下,这令格里菲斯心花怒放,继续推论:“我们必须让这批坦克瘫痪在半道儿上,这样,他们就无法掩护主力夺取我们的阵地。”
炮火骤然安静。被轰炸过的地块像一枚火光斑驳的木炭,在夜空下徒劳地呼吸着光芒。紧接着,草原开始哆嗦,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撕裂空气,引擎声挠的骑士的耳膜嗡嗡发麻。坦克履带的震动远远传来,战马开始不安地刨蹄子。
龙骑兵们纪律森严,依旧伫立在丘陵上纹丝不动。鲜红而昂贵的红绒斗篷遮住了盔甲的光芒,而法里纳上将依旧气定神 闲地指点河山,轻轻告诉格里菲斯:
“他们的战法非常优越,步兵不再密集排列,而是打散成五到十人的散兵编制,错落有致地跟在蒸汽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