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沙茶几电视柜,只有一张斑驳的方桌,三条长凳,墙角还倚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白水泥刷的墙面已经干裂,墙上挂着沾满了油烟的日历。
张伟的二舅已经坐在长凳上了,背靠着方桌,翘着二踉腿抽烟,张伟的妈妈颤巍巍地端着一碗水从厨房走出来。
是的,是一“碗”水,因为张伟家没有像样的茶杯。
“妈,我来!”张伟正好看见了他妈妈端水的一幕,看着吊儿郎当的二舅,心头一怒——他妈妈有病,这个舅舅是没点眼力见识吗?居然让病人端水,还抽烟——他妈妈身上的病很多,其中就有很严重的肺气肿!
他抢过妈妈手里的碗,然后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水花四溅,把他二舅的衣服都打湿了。
“我说你小子疯了……吧?”他二舅刚想火,可是看着张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健硕的胸肌有他脑袋那么大,顿时萎了。
张伟的妈妈也愣在那里,知子莫如母,张伟的外貌身材大变,但是说话的嗓音和语气没有变,讲话时眉眼的小表情没有变,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他儿子。
“说吧,还差你多少?”张伟解下背包,拉开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