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登峰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却见那个拓片的纸张呈现很脆弱的焦黄色,瞧着不像现在的东西,犹如经历了上千年的岁月风云似的,边角都朽烂了。他不禁嘀咕了一声:“果然朽化得飞快啊。”正想伸手展开拓片,却被赵行简赶紧制止了:“小心,别用手摸,很容易弄破的!”
赵行简说着,用摄子一点一点夹开拓片,在桌子上摊平了。赵登峰和白翦翦目不转睛看着,心里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拓片上的骷髅头上果然镶嵌着一枚铜钱,位置和赵登峰从云南带回来的那个一模一样。旁边那行西丹文字,提到了一个曾经多次在金匣书上出现的名字。
那是一个短句,笔迹有力,可是收尾有些颤抖,尽管是经历了千年的石刻,还是很突兀地看得出书写者手腕承受的痛苦——其实赵登峰已经看得很熟悉了,那笔迹和金匣书所见一模一样,它应该属于西丹开国皇帝,赵墨。
“天佑崇文,百战不殆。”赵登峰颤抖的嘴唇中,吐出了这句叹息般的祝语。某种深邃的悲伤和惆怅令他几乎不能成言。他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句话,但很明显感到了书写者的某些心绪。
赵行简听着赵登峰近乎自语的话,若有所思,忍不住喃喃重复。
“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