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沙漠天险吗?”
我见他如此机敏,颇觉佩服。方逸柳是我借重的大将,自然不好再推诿,于是承认:“对。”
方逸柳吸口寒气,不自觉握紧了拳头,盯了我一会又问:“元帅不怕东喀喇刺人在沙漠设下埋伏?我们不熟悉当地情况,天时地利都不占,恐怕会吃大亏。”
我沉吟回答:“这的确是个问题,可我军一旦后退必定士气大跌,那是一条死路。不管白骨红血滩再凶险,也得强行通过。”
方逸柳冷笑一声,反问:“强行通过?如果全军覆没呢?白国的希望,岂不是没有了——”
他很少这么声色峻厉,这次如此情切,显然对我的决定担心到了极处。
我估摸再说下去只怕和方逸柳要出龌龊,他的考虑也确有道理,但要我不过沙漠,不降伏东喀喇刺,那也不成。一时沉吟徘徊,久久不答。
方逸柳牢牢盯着我,额头慢慢冒出汗珠。
就在这时,外面帘子一声轻响,士兵大声报:“公主到。”却是白见翔来了。
她看到方逸柳,淡淡一笑:“看来方先生与我见识相同。”
方逸柳对她施礼,苦笑一声,做了个眼色。他也清楚,如今白见翔对我的影响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