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李文森说。
一直聊针头和血管的事,让她有一点恶心,但表面上,她掩饰得很好:
“你失去了知觉,怎么知道是半分钟?”
“因为我醒来时,注射器里的液体还没有注射完。”
男人狭长的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很难以置信,是不是?那么细的针头,随便掐自己一下都比抽血疼得多,我居然会恐惧得晕过去。”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这与我们自身的生活经历有关,你不必有负担。”
李文森装作很懂的样子,像一个真正的心理医生那样说:
“人对与事物的恐惧,并不单纯以它可能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来估量,而是取决于我们给它施加的意向。”
“比如?”
“比如一把可以杀人的菜刀,和一具毫无攻击力的尸体,明显前者危害更大,可一般人都会害怕尸体。”
“这真奇怪。”
他点点头,忽然说:
“那么你呢?”
她一怔:“什么?”
“你,博士。”
他坐在她对面宽大的沙发上,身体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