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血管。”
对面的漂亮男人笼着双手,斜斜倒在扶手椅上,一点坐姿都没有,百无聊赖地说:
“我交友广阔,热爱冒险,不惧鬼神,所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陈世安,二十七岁,据他自己说,是无业游民。
也是她今天的病人和祖宗。
“是吗?”
害怕得不是血,却是血管?
李文森低头,在记事本上写下几个字。
好像在认真做病人记录,但若凑近看,就知道她写的其实是——
西番莲,大白菜,乳液,香水,浴盐,机械油,还有猫薄荷两份,一份给列奥纳多,一份给乔伊……
清单长长一串,还未完。
她和乔伊的公寓里,简直什么都缺。
“顺便说一句,我不是心理医生,是心理物理学家,心理咨询不是我的专业,这里的管理者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
李文森完美假笑了一下: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陈世安定定地注视了李文森几秒。
他眼眸漆黑,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同时,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