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打起字来,看上去句子蛮长,因为他打了很久,久得李文森的手指上被他踩踏的麻木感已经过去,那些因疼到极致而消失的痛感逐渐回归,他还没有打完。
不知是发给谁&;="r"&;。
如果不是因为她仍命在旦夕,此情此景,就像个笑话——
她双手攀着木质地板,危在旦夕。
而一个男人,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正在回复一封漫长的短信。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但从他打字嗒嗒的敲击速度上来看,他的心情,绝对谈不上好。
“抱歉,我们的计划有变。”
他拿着手机,闲聊一般,在她面前蹲下。
“本来今天打算帮你解脱,但刚才我收到短信,有一个人不许我帮你完成心愿,而我没办法抗拒他的要求,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主宰我。”
他语气平静,是刻意压低不让她辨别的声线:
“真是遗憾,是不是?”
“……”
有一个人?
会是谁?
李文森只能看见他的鞋子在她手指边轻轻地转了一下,鞋帮上她开玩笑画出的笑脸粘着她的血迹,就像一个辛辣的讽刺寓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