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明白了。
……
只是,她刚张开嘴,还没等这个“我”字发出声音,她的身体已经被一双修长的手臂从十七楼的高台上腾空拉起。
脚还没来得及踩上坚实的土地,已经被他紧紧地收进怀里。
清淡的花香,从他衬衫的织纹里,扑面而来。
那是他们公寓外山茶花的香气。
是她的香气。
一点一点,浸染了他全部的生命。
……
李文森被乔伊整个地搂在怀里,脚尖腾空,踮不到地。鼻间全是他身上馥郁又清浅的山茶花香气,眼前也如隔着山水间重重的雾气。
她什么都闻不到,什么都看不了。
……除了他。
李文森垂下眼睛。
她的手臂肌肉严重受损,右肩轻微脱臼,大脑仍在缺氧,疼痛到脑髓都仿佛开裂开来。他的怀抱又这样紧,紧得仿佛要一根根地揉碎她的骨骼。
更是疼得无以复加。
而她没有喊疼,也没有挣扎。
她只是静静地呆在他的怀抱里,手臂微微下垂。
任温热的血液从她指尖,一滴一滴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