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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森坐在乔伊的床边,心不在焉地擦着身上的的血迹,双脚垂在黑色的裙摆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
窗户微微开着,有风灌进。
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置着一只古蓝色的雕花水晶盘,盘里盛着她从屋檐下收集来的雨水,水上浮着一朵浅红色的山茶花。
她擦脸,动作极慢。
左手手指一直在发抖。
用力过度会导致虚脱。她在十七层楼上带伤做了足足二十五分钟的引体向上,超过了很多男人的极限。被乔伊救下来后的头半个小时里,她的手臂只能垂在身侧,根本无法动弹。
更不用说,她右肩还脱臼了。
……
乔伊提着药箱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的女孩像一只狼狈的花猫一样,蜷缩在他大床的一角,头发没有梳,手没有洗,衣服上满是干了的血迹,巴掌大的小脸上也乱七八糟,一副刚从叙利亚边境逃出来的潦倒样子。
乔伊把药箱放在地上。
他一言不发地抽走她手上已经干了的湿棉纸,扔进垃圾桶。
他从药箱里取出两团药棉,半蹲下来,倒了一点矿物质水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