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握着她的手。
这纤细的、柔软的一团小东西。
却能这样凶狠地,拿捏着他的心。
他仿佛置身于她眸底冰冷的大海,用尽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握紧她的手,不去抱紧她,不去亲吻她柔软冰凉的唇角。
他这样渴望她。
渴望到骨髓都隐隐作痛,却只能望着她微笑的的双眼,不露丝毫端倪地说:
“万幸,我还没有步入这样的深渊。”
“是么?”
李文森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你对我的掌控欲怎么解释?”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而我习惯于操控生活,难免把握不好尺度。”
“从伦敦一路跟着我来中国,也是因为你没有把握好尺度?”
“是,但你不必多想。”
乔伊平静地回视她:
“虽然我对你的印象较之七年前已有所改观,但并未到沉沦的地步,理智仍是我生活的主题,而爱情……那是一个泥淖。”
他望着她,轻声说:
“一种沼泽,和一种近乎折磨的死亡方式。”
“……”
李文森仰起头,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