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山敲了敲手指:
“李文森什么时候和人念过旧?她的生命里人来人往,我们来和走时都像死人一样……你这是在和我打友情牌呢。”
他又笑了:
“老实说,你真的很厉害,前后衔接的几乎天衣无缝。你有没有注意到在你说的那一长串话里,但凡提到同时和我们两个人相关的事情时,用的都是‘我们’?你平时可是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
“……”
李文森被当场戳穿,毫无愧色:
“谬赞了,还有呢?”
“还有你提的那一长串自杀人员名单。”
曹云山慢悠悠地说:
“我算了一下,你刚才和我说话的那短短五分钟里,至少对我用了七八个套话技巧。先站在你的角度和你套近乎,模糊你们医患关系的界限,下一步就是给你找一个团体,让你觉得,哦,原来我的症状很普遍,这么多名人都和我一样,甚至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然后我们就像猪一样,祖宗十八代有没有牙龈病都被你们这群心理医生套出来。”
……
窗外的风刮得更大了。
而且刮得毫无方向,一会儿从东边来,一会儿从西边来。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