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李文森盯着他的眼睛: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男人。”
“多高?”
“没看清楚。”
李文森淡淡地说:
“但他和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
“什么话?”
“死亡是一场坠落。”
窗外风声呼啸,树影喧嚣。
潼潼的鬼影子从她脸上一阵一阵地晃过。
而李文森靠在桌边,静静地、一字不错地复述出那天那个男人说的话:
“想象你要坠落的地方不是水泥地面,而是大海,是你起源的地方,你就会发现,它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
客厅里半晌的静默。
指针滴滴答答地走,曹云山的挂钟是巴洛克时代拙劣的复制品,一到点,门就打开,一只真正的猫头鹰尸体标本从钟门里钻出来,阴沉沉的双眼耷拉着,对他们扑扇了一下僵硬的羽毛。
死了的猫头鹰,无法像这样拍打翅膀。
这个挂钟的制作师傅,一定是先把这只猫头鹰杀死、放血、风干,再把它的翅膀卸下来,用发条轮给它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