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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森取下嘴里的巧克力,拉开盥洗室的门,又“砰”地关上:
“没醒,我等下还要睡一会儿,你先吃早餐吧。”
她今天早上起床方式不对。
等下一定要重新醒一次。
……
李文森走近盥洗室,发现大理石盥洗台上,牙膏再一次被挤好了。
她取下乔伊搁在精致笔架上的儿童牙刷,凝视了好一会儿,仍是打开水流,一点一点地把乔伊挤好的牙膏冲洗干净,重新在老胭脂盒里沾了一点。
她宽大的蝴蝶衣袖扫过水池。
一点水渍浸染了白色的叠纱布料,深深浅浅的痕迹,宛如眉黛。
李文森慢慢地放下牙刷。
她没有随时随地关注自己穿什么衣服的习惯,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中世纪款式的白色叠纱长睡裙。
她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抚摸过衣袖上繁复的织锦。
这条裙子,一千多根叠纱,两百多处绣花,每一根叠纱都是老裁缝一针一线缝上去的,每一处绣纹都是手工定制。
当时买来极其昂贵,几乎用去她一个月的工资,但后来因为住进了乔伊的卧室,她再没穿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