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正狼狈地搬运一摞一米多高、三十多斤重的论文,头发一边扎着一边散着,脚上一只有鞋一只没鞋,艰难地跟在她健步如飞的老教授后,眼底的青影活像一个受尽虐待的家养小精灵。
几本论文从她怀里滑落下来。
她俯下身,腾出手把那些垃圾一样没价值的论文捡起,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她刚合住了半个月的苛刻房东乔伊,正以一种淡漠的姿态,远远地望着她。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就像冰凉的风掠过树梢似的,他的目光从她身上轻轻扫过,不留一点痕迹。
随即他收回视线,转向他面前聪明美丽的公主,破天荒地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微笑来。
不过是唇边细微上扬的弧度,不过是冷淡容颜下些微的解冻。
却令落在走廊侧边的清亮日光,都黯然失色。
“好。”
她听见别人家的王子这么对公主说:
“哪家咖啡厅?”
……
女佣后来干嘛去了?
哦,女佣手里抱着论文,一路小跑地穿过走廊,头发还是一边扎着一边散着,脚上还是一只有鞋一只没鞋,正因一个小时前的一次小小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