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过的牛仔裤,蓝色里泛着一点陈旧的白。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
人生六十多个春景又过去一个,快得来不及感知。
李文森坐在阳光下用小木块挤浆果。她像对这个小动作着了迷,鲜红的小树莓被划烂、挤压、撕裂,从她手指下溢出。
一颗一颗、一颗一颗,时钟滴滴答答地往前走,直到小小的碟子里堆满了浆果的尸体,她才脱下手上薄不可见的透明手套放在一边,端起面前一钵满满的树莓汁。
一种,最原始的果汁制作方法。
“哦,愚蠢的人类。”
伽俐雷幽灵一样漂浮在一边,语气刻薄:
“埃及人的果汁挤压器都比您先进,如果您想喝果汁,为什么不使用榨汁机?”
“我无法解释。”
她望着手里的果汁,笑了一下:
“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
用手制作果汁不是她的习惯。
她在模仿一个人。
普通至极的男孩,出生一般,经历辉煌,从小排在年级前十,高中通过英国高考直接考入剑桥,一路名校保送,毕业后申请r遇到一点小小的波折,但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