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上一点点泅染开来。
……
窗外没有一丝风,伽俐雷站在窗边,无声无息地掩上窗户。
书架右侧有一个精巧的石盆水池,细细的小股水流二十四小时循环不休。只因为他有用蘸水笔信封封口的习惯,那位从英国特地赶来的石匠就专门在客厅里建了一个埃及石盆,细心栽上白色小朵莲花,让他随时随地有清水可用。
乔伊放下手里的手术刀,动作极小地拂去指尖的鲜血,走到小水池边。
“我记得就在十二个小时前,你还对普世的感情观持怀疑态度。”
细碎的水声响起,他把双手浸在冰凉的池底,恢复了理智:
“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厌倦。”
李文森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眸:
“午后的阳光那样好,风吹进窗纱,我望着手里的冷冰冰的头骨、药水和无穷无尽的分析报告,忽然感到无比的厌倦,想要和风一起走,或者……你带我走。”
轻柔的夜风里,她朝他慢慢伸出手:
“所以这一次,乔伊,换我来邀请你。”
……
石盆里的水慢慢淹没他的手腕,简单的镶钻古董腕表沉在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