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森对美丽事物的惊艳向来维持不长久,很快她就收起视线,跟上前方老收藏家脚步。
而他停下来,走到她方才驻足停留的橱窗前。
的确是个美丽的小东西,历史与岁月在它身上留下沉静的、谜一般的气质,不提上面镶嵌的大颗祖母绿,也堪称一个老收藏家所能收藏到的最珍贵的藏品。
那是,一枚戒指。
……
李文森从储酒柜里取出一瓶蜂蜜色的朗姆酒,抬眼正好看到窗外毛绒绒的月亮,就伸手打开窗:
“明天要起风了。”
乔伊坐在暖黄色的枝晶吊灯下,盯着纸业上一行字,头也不抬地说:
“或许。”
……
她回到吧台边,从白色的瓷盘上拿起一把小刀,撬开酒瓶塞的动作如同艺术,两指夹在朗姆酒细长的瓶颈上,仿佛初春新开的蔷薇花。
乔伊仍然没有抬头。
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一个孤影,良久,才抬起修长手指,把几案上的书页轻轻地往前翻了几张。
深绿色的光滑切面,在纯白纸张上落下栅格一般的影子。
七年前,冬天的阿尔卑斯山,李文森曾为之驻足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