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李文森又笑了:
“我们还没结婚呢。”
“我知道。”
乔伊望着她一丝一丝的长发:
“但我已经开始回忆了。”
……
李文森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比如?”
“比如清晨,你去摘刚开放的山茶花,用清水洗净,用阳光沥干,而我就坐在你身边,在花园里摆放一张榻榻米,慢慢阅读一本契科夫。”
他一半坐在午后浓郁的阳光里,一半坐在深秋的晦暗处。
白色的衬衣,几乎要在阳光中融化:
“我接过你的花,把它夹在书页间,然后我们就带着这本书,坐火车去看初春的阿尔卑斯山。”
……
李文森放下手里的书,慢慢把散落的长发撩到耳后,好一会儿才说:
“然后呢?”
“然后我们老了。”
微凉的风从山那边吹拂而来。
乔伊坐在风里,声音轻得,仿佛在述说一个多年沉珂、却永不能实现的梦境:
“我们老了,走不动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在花园里洒满麦子、稻谷和小米,然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