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是我生平中第一次有了感觉,一种春天的感觉。
抓住我的手吧,不要让我把手抽走……而他松开了手。
我带着复杂的失望和期盼,红着脸,低下头,我想最好先回去冷静一下。
可他一下子又抱住了我。
四
在我用心整理李安生屋子的那半年里,我没有忘记每晚点亮父亲的蜡烛,我每晚对着烛光,不知不觉中自己却在发生巨大的变化。
每个星期二下午梅森都会来看我,我也常常会跟他亲热的说几句话,但我总是跟他保持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距离。这主要是心理上的,但梅森对此并不在意,他那半年总是显得很兴奋。事实上,自从我走了之后,他父亲的病就再也没好,那半年他们酒馆的生意也越来越遭了,干脆关门了,而梅森完全相反的表情是因为他因此获得了另一个机会。他终于说服家人动用所有的积蓄筹集一家买一船,跑航运生意。这个想法我很早就听梅森说起过,他说开酒馆这种生意不适合他的性格,他更愿意去跑航运。梅森总是踌躇满志的对我说,最开始在密西西比河上,然后是沿着美洲的海岸线,跑各大海湾,然后是大西洋,再然后是整个地球的蓝色海面……
那半年,我们俩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