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箱,和一条圆凳。
床上虽则没有帐子,但堆着有二条洁净的青布被褥。半桌上有一只小洋铁箱摆在那里,大约是她的梳头器具,洋铁箱上已经有许多油污的点子了,看上去多少有点年头了。
她一边把堆在圆凳上的几件半旧的洋布棉袄,粗布裤等收在床上,一边就让他坐下。
这小而杂乱的的样子和王雍的房间倒差不了多少,上海无论是这个时候还是未来对于外来人甚至大部分本地人来说居住环境都是相当的逼仄。
王雍看了她那殷勤的样子,心里倒不好意思 起来,所以就对她说:
“我们本来住在一处,何必这样的客气。”
“我并不客气,但是你每天当我回来的时候,总站起来让我,我却觉得对不起得很。”
这样的说着,她就把一包香蕉打开来让我吃。她自家也拿了一只,在床上坐下,一边吃一边问我说:
“你何以只住在家里,不出去找点事情做做?”
“嗯,偶尔写写稿子赚点生活费。”
“你有朋友么?”
“朋友嘛,少得很,现在也不怎么联系的上了。”王雍看着她的脸,脸色多少显得有些苍白,身子骨也有些瘦弱,但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