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台上一个老渔民扬起手大声问:“是薛大夫吗?”
薛鹊也看清了老渔民,扬手说:“是我。”
老鱼头朝马车走来,楚天阔看清是一个浑身晒的铜紫色、满脸风霜留下沟壑的卷须老渔民,老鱼头说:“薛大夫,你可有些年没来过我们这儿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薛鹊苦笑着说:“邪风,天下不太平啊,柳大在不在?”
老鱼头说:“前些日子就回来了,脸色不好,似乎出了什么事,但他没说,一个人躲在芦苇洲里。”
薛鹊问:“有没有其他人来找他?”
老鱼头说:“这边没有,你现在要过去?”
薛鹊点点头说:“事不宜迟,我想见见他。”
老鱼头说:“那你们跟我来,我捎你们过去,你马车就放在着,我找人给你们照料了。”
薛鹊抱拳称谢,就和楚天阔下车,跟在老鱼头身后往湖边木台走去。老鱼头径直往系在木台边的一艘乌篷船走去,在绑缆绳的木柱边站定,等楚天阔和薛鹊上了船,老鱼头就解开缆绳抛上船,人随之跃上船,拿起竹竿一点,船就离开木台往湖中驶去。
薛鹊向楚天阔介绍说,老鱼头本姓余,一辈子在这洪泽湖干捕鱼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