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站起身来,扶着老高头在椅子上坐下,游目四顾,一切都如之前一样,桌子椅子纤尘不染,只是没有像以前掌那么多灯,只有灵台上豆儿大的油灯光,整个厅堂看起来十分阴森可怕,仿佛山间荒庙似的。房子是需要住人,有人气才能撑起木梁土墙,只有老人或者没有人住的房子,不出一两年就塌了,楚天阔心想得想个办法把这里维持下去,也好让老高头夫妇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楚天阔与老高头在昏暗的厅堂中无言对坐,沉默像周围的暗黑一样把他们都包围起来。楚天阔想,这就是自己的家,一个阴暗惨淡的厅堂,老朽得令人恨不得立刻逃离,但这里又千真万确留着他的过去,他渴望回到这里,燕过涛曾经说过,武士的家就是他的道义,遇到任何困难挑衅追杀都不能逃走,武士死去,房子就是他的坟墓,只有这种向死而生的道义,才配称得上武人,才算得上是侠士,而大的侠士,就是以天下为己任,以穹庐为家,为天下匡扶正义,抵御外邪,比如游任余,肩担中原武林大任而无怨无悔,这才是达则兼济天下,文学武道,同此一理。
楚天阔仿佛想清楚了什么似的,突然振奋起来,拿起火折子把厅堂上的灯笼都点燃了,瞬时整个厅都亮堂了起来,所有木质家具都焕发出光彩来,煜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