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年月的八仙桌,油漆早已经掉皮,露出里面紫红的木质。鸡蛋在上面一磕,发出咚咚的沉闷声音,好像这个老宅的叹息。
王庸似乎看到了自己服兵役那几年,爷爷孤独一人坐在屋里看天的场景。
爷爷常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那是圣人的境界。遗憾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能活出个“不惑”来。
在老宅的那几年,他老人家应该已经不惑了吧?
搬出一个小马扎,王庸就这样坐在堂屋门口,静静看着院子里一方夜空。
真的有雨。
天上一团如钩般的卷云飘着,压得很低,把本该有的月光都遮挡没了。远处还隐约可见一个淡淡的风圈,好似将天给刮开了一个虫洞。
“天上钩钩云,地下雨淋淋。王家小子,我走了。人老了就熬不住,乏的很。你也早点睡吧。”夏爷爷说着,缓缓消失在大门口。
王庸将夏爷爷送走,顺手掩上了门。站在那丛绿绿的葡萄架下,蓦然心中有些悲凉。
不回老宅不知道,这一回,王庸才忽然想起原来自己在这世上已然没了亲人。
爷爷走了,父母走的却更早。
王庸只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抱着自己讨要红包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