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微微失神。
王庸顺着看过去,目力所及可以看到土包上立着一块碑,却是坟墓。
“他叫肉三,走了快两年了。全队属他最胖,也属他最乐观。一张胖脸天生带着笑,看见他,不管你心中有多烦躁的事情,都能安定下来。他一生下来就没眼,但是耳力极好。所有乐器经过他的耳朵调试,都能达到最佳,所以队伍里的乐器都由他来定音。
肉三住在他姐姐家里,姐姐叫喜子,一个人养活六个瞎男人在内的全家人。六个弟弟,一个舅舅,还有她男人带来的一个又瞎又傻的娃儿跟小叔子。平常五个瞎男人出去卖唱,家里的庄稼地全都落在了喜子身上,吃喝拉撒也都由她操持。以前她男人活着的时候还好,有个劳力分担。后来她怀了第二个儿子后,她男人就走了。日子一下子变得说不出的苦,可她还是硬生生挺了过来,从不抱怨。我是真的喜欢她。
可能好人真的有好报吧,喜子生下的二儿子不仅不瞎,还很聪明。二儿子一下子成了全家人的希望跟活下去的动力,五个瞎男人卖唱的钱一分不留全都上交,供二娃上学,一直到二娃读完明珠交通大学博士学位。二娃真给他们家争了光!
肉三死的那一天,二娃没买到票,只能买了一张站票从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