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叫嚷什么“不公平”,也没人敢大声喧哗。
不过王庸知道,这都是暂时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恐惧能够让人屈服一时,却屈服不了一世。
这件事终究要解决。
“起来……”
这时,**的歌声响起。却是升旗仪式的时间到了。不管是刮风下雨,或者其他阻碍,都不能推迟这个时间。
国歌,终于让所有人放下心中不忿,把注意力转向了旗杆。
十一个没眼人也站成一排,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他们看不见,却尽可能利用耳朵捕捉旗子飘动的声音轨迹,一点点抬起脑袋,目送国旗升向杆顶。
屎蛋子握着军号的右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浑浊的眼睛里留下两行热泪。
他多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久到已经记不清。
这不是在永梁县的山村小学,也不是在县城公园,而是在华夏广场!
这个他为之奋斗过却第一次来的地方。
老盒子也是脸上肌肉不断抖动,心情不比屎蛋子平静多少。
他们都是从战火里走来的老人,知道战争是什么。不是往上孩子们的戏言,更不是一怒之下的轻率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