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重贵的家里,恐怕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郑子明的生母,我记得应该是石州节度使张从训之‘女’。张从训好像还有两个儿子在地方上做官,如果查明属实,你派人问问,他们能否从后辈中找一个孩子出来,继承石家香火!”两眼盯着碳盆里的蓝‘色’火焰,郭威沉‘吟’片刻,继续吩咐。
“臣遵命!”王峻想都不想,痛快地答应。随即,又犹豫了一下,迟疑着提议,“陛下,此事,是不是该先跟常克功打个招呼。郑子明毕竟是他未过‘门’的‘女’婿,如果陛下贸然就给郑子明过继了个孩子,将置常家‘女’儿于何处?”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更是令郭威叹息不断,“唉!秀峰兄所言甚是。朕,朕刚才确实疏忽了。其实也不是疏忽,朕,朕现在心里除了郑子明之外,觉得最对不住的人,便是常思!他早就告诉过朕,准备在国事安定下来之后,就让‘女’儿跟郑子明成亲。朕还曾经亲口许诺,去婚礼上喝一杯喜酒。唉,其实就冲着常思这个做岳父的份上,郑子明应该也不会辜负朕。唉,朕,朕刚才其实不是疏忽,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常克功‘交’代而已。”
“这,唉——”想起常思如今所掌控的庞大实力,以及此人先前在刘知远帐下时对付政敌的手段,王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