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意他了。
这一晚,黄富贵整整一宿都没有阖眼,他还不顾六福的阻拦,硬是爬到了屋顶上,然后就大喇喇地躺在上面,望着天上的星星,一言不发地看着。
他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六福哆哆嗦嗦地爬上梯子,脚上一阵发软,小声劝道:“爷,您还是下来吧。这……这太高了,危险啊。”
黄富贵仰脸躺着,枕着双手,谁也不理,谁也不看。
六福只好哆哆嗦嗦地又爬了下来,却不敢走远,就在梯子边上守着。
此时此刻,老夫人正在佛堂礼佛,因为心里不静,她把木鱼敲得又响又急,完全不成章法。
黄大郎听说了白天的事,拖着笨重的身子过来,望着她的背影,低声道:“娘,您犯得着这么逼福哥儿吗?居然说要和韩家退婚?这招儿也太损了!”
老夫人闻言只把手里的木鱼锤停了下来。
“坏事都由我来做,你这个当爹的,自然落得清闲。等福哥儿去了京城,你和我才能松一口气,不是吗?”
黄大郎皱眉低头,沉声道:“娘,您把那算命的说的话,当成是圣旨一样,可万一他算得不准怎么办?”
“胡说!命数天定,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