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大体,太待薄先生了。”
李阶却笑道:“这楼名字起得好,我甚喜欢!至于屋子的大小精粗,却未曾在意。”
浊酒温了,三人把酒赏雪,杨应麒讲些商务算学、航海天文、辽东地理,李阶随口应答,畅如流水,又道:“书楼于商务、天文的资料甚多,但辽东地理的图案卷轴却大都只是存名,我无从着手,甚是可惜。”
杨应麒道:“辽东地理图涉及军务,不敢轻易放在书楼。先生要看时,可让林翼拿存目到我府上去取。”
李阶道:“方便么?”
杨应麒笑道:“不但辽东地理图,就是汉部的政务秘策,先生也可来闻问。”
李阶道:“七将军何以如此厚待?”
杨应麒道:“不是厚待,而是应该。我汉部光明正大,一些事情只是不欲外人知晓,却不必瞒部内君子。”
李阶哦了一声,眼神 似有变化。杨应麒又问道:“先生远在福建,怎么知道津门的?”
李阶沉吟半晌,不愿撒谎,终于道:“是从朋友处辗转得知。”
杨应麒这时已经对大流求起了戒心,他心窍九转,灵机一动,试探地问道:“福建近海,先生可是从东海听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