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牛马大疫,等过了这阵子再说。还有,我们的粮草被耶律余睹这厮烧了不少,也得好好准备。辽南那里还有余粮没?”
“有一些。”杨应麒道:“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经不起耶律余睹再烧一次啊。”杨应麒道:“叔叔,我听说咱们和大宋约好了明年夹攻大辽,我们攻中京,宋军攻南京,但现在上京一带盘桓着一个耶律余睹,不把他拔出过不去啊!”
阿骨打冷冷道:“我大军兵威过处,他能拦得住?”
“我看他不会拦,而会藏在暗处给我们使坏!”杨应麒道:“这个人,连上京都可以不要,可见他不会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若明年我们兴兵西征,他多半还是会藏起来,如果我们和他在上京纠缠,那一定会延误了与大宋夹攻契丹的约定;如果我们不管他继续南下,那岂不是在大军后方留下一个随时作的病块?”
阿骨打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女真起兵以来战无不胜,但这次却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他征战数十年,自然知道世事无绝对!两国相争,一个小小的变数也可能导致国运转向。大金立国不过数年,要想席卷天下必须依靠不断的胜利、连续的胜利、没有瑕疵的胜利!女真和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