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一大帮喧嚣的武夫中念他文绉绉的诗句非但没有显得斯文,反而显得滑稽。
此时悯忠寺的兵将部分是各路厢军的凑集,部分是行止若盗贼的常胜军,部分是刚刚降附的兵痞无赖,谁听得懂这些?私下纷纷道:“这老头在诌什么?”
“不知道啊。”
“我说怎么这位将军还不下令抢啊!”
“是啊,我火把都准备好了。”
杨可世听了这诗却颇为陶醉,上次北征他败得极惨,此时听见“洗尽腥膻二百年”,不有得醺醺然起来,叫道:“好!好!好!雪耻!雪耻了!二百年之耻,就在今日!”
兵痞盗将们一听都吼了起来:“雪耻啊!”
一些经历过白沟惨败的兵将则大呼:“报仇!”
跟着是无数人失控一般大叫:“杀啊!杀啊!”
“杀尽契丹狗!报仇!”
不知多少人一听杀字都兴奋起来,大声叫道:“杀!杀!杀!”
未经引导的愤怒通常是愚蠢而可怕的,杨可世等几个核心将领一开始对部下变得这样兴奋还有些警惕,但随即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邓肃在旁,一开始也颇为感动,但后来见这些人变成这样却害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