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道:“将军你想想,当初耶律大石万里西进,借道高昌。当时辽国已灭,耶律大石向东无路,和丧家之犬也没什么区别,但即便这样,那毕勒哥也还是不敢得罪,接到耶律大石的书信后不但乖乖借出道路,还献上军马千匹,骆驼百峰,牛羊无数。又送子孙为质,愿为附庸——这个人有多懦弱,从这一点上就看得出来!大汉待我畏兀尔商人甚厚,我畏兀尔商人走西域的又多,所以回鹘国的消息,大汉中枢有时知道得比西夏还快,而在我一众畏兀尔商人的宣传下,大汉国威在回鹘也早已深入民心。辽灭于金,金灭于汉!毕勒哥当初不敢得罪夕阳一样的耶律大石,如今也断不敢得罪朝阳般的大汉!若我大汉与西辽同时向他传旨,他多半会两头应付。若说要他起兵与将军为难,我料他断断不敢做的!”
种去病转忧为喜道:“若依你说,他会如何做?”
“他会如何做,那要看将军怎么对待他。”托术道:“若依托术之计,莫如伪造一封敕书,假装我们已经征服了漠北,到此是代替大汉来敕封毕勒哥的。毕勒哥听了此信,就算不马上投诚,也定要好生款待我们的大军。等到我们军资一足,天山南北,大漠两侧——哪里去不得!”
种去病大喜道:“妙极!就依了你。至于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