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北调,曹广弼尚守黄河,刘锜、曲端等皆良将,便是四家齐动,也未必能举大事。且兵事一兴,汉家水师必然来犯,到时候东南又该如何防范?”韩世忠操练水师虽然已成规模,但南宋君臣吃过一次亏,怕在心里,对于宋军水师的战斗力不免没有自信。
众大臣群言纷纷,或说可应,或说不可应,各有各的道理,只有尚书左仆射尚未言。赵构问起,秦桧道:“汉宋兄弟之国,就算汉家有难,我大宋也当助之,岂能落井下石?”
赵构微微皱眉,便令散朝,却又密召秦桧来见,道:“秦卿家方才在殿上所论,甚失朕望。”
秦桧顿道:“臣所言论,皆为陛下。”
“为我?”赵构冷笑道:“折杨虽为远祸,然不革除此疾,朕心难安。眼下正是倾覆汉廷之良机,卿家为何执意反对?”
秦桧道:“陛下若已下定决心夹攻汉室,何不乾纲独断?何必再问群臣?”
赵构抟眉不语。
秦桧道:“若臣所料不差,陛下心中,实有三难。”
赵构便问:“哪三难。”
秦桧竖起一个手指道:“其一,漠北胜败尚未可知。”再举起一个手指道:“西夏、云中,未必响应。”最后举起第三个手